塔塔……塔塔……
我略高跟的鞋踏在船板上发出声响,不大不小,却在空荡荡的船上刚好让空寂扩散,在那一眼眸的闪烁之后,转眼之间我眼前一个人影也没有了——没有了那三个女孩,没有了阿里巴巴和他的侍妾们……
更没有辛巴达。
空旷的空间让我不自觉有了窒息的感觉,明明密室更让人觉得痛苦,但是这种时候对于我来说偏偏是空旷的地方更能让我呼吸困难。
人……都到哪里去了。
啪嗒……啪嗒……
又是鞋子与床板撞击的声音,我听得不大真切,但是从声响判断不出来向着我前进的到底是谁,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是卷发的那名女孩——这个不是高跟鞋的声音。
我保持着意志站在原地,同时祈祷红包能够快点现身。
身后跟着我的啪嗒声也一同停了下来,看向那个不能看清楚的方向,我不由得更加恐惧了起来。
以前在家里和表姐玩‘零’系列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现在我是真实地有在感受到——只有我一个人的无助感,身后不知道跟着的是什么却又不敢扭过头去看的恐惧感。
这个感官和那一次在遇到司劳尔的那个空间里的时候是一样的。
我不要只有一个人。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若果当初不是龙邤翰来和我搭讪,我就总是只有一个人。
在沙拉还没出现之前。
啪——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破空的尖声怪叫——出自我自己。
“你……你怎么了。”
……
谁。
不是怪物的声音。
是人类?
在我没有意识地尖叫着的时候我早已蹲了下来用手臂整整盖住了自己整个脑袋,听到了‘久违’的人类的声音,我深深一呼吸鼓起勇气往后看去——
是那个一直拿着书在看的妹妹。
“你怎么了?”
她明显就是鲜少和别人接触,手足无措的想要把手搭过来看看我的情况却有有点生硬,但是这份不从容反而让我心灵舒缓了起来——确实是人类。
我再次确认到。
“没事。”
总不能告诉她我把她当成了尾随在我身后的妖怪,这样对女士来说太过失礼,我拍拍自己的心口还有似乎是我自己刚刚狼狈踩到的裙角,向看书妹妹微笑了一下,过后对方也冲我来了一个不太自然的微笑。
“你怎么跟来了,不是和你朋友在一起的么?”
“朋友?谁?”
似乎是见我回复了正常,看书妹妹也变回了之前没啥表情的样子紧张地捧着自己的书,她踌躇了一伙儿抬头看了我一眼,而后又低了下去。
如此重复了好一伙儿。
对于她的回答我即感到无奈又有点能够理解,也许对于她来说孟白她们并不属于朋友,但是孟白却把她当成是朋友。
一厢情愿的悲哀。
这么想着,我不由得想到了沙拉,不知道对于她来说我是不是也是一厢情愿的‘朋友’,就连我要找她的这件事也仅仅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呢。
“姐姐……我……”
把我从走神状态拉回来的是紧张捏着书本的张瘦丁,警惕了一下自己可能现在是面无表情的脸部,在看到对方并没有在意我的脸部表情后,我尽量把声线放柔,视线与她持平问道:“怎么了?”
对方略微紧张地低头看向我:“姐姐你对腐有什么看法。”
问完之后又立刻用书本掩着自己的嘴,紧张地看着我。
我拧眉。
“那么我问你,你对正常男女交往有什么看法。”
她歪头:“没啥看法。”
“所以我也对男男交往也没啥看法。”
有看法的是我表姐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和我表姐交流一把——虽然现在你联系不到她。
“如果你有看法的话要不要尝试和她们说一说?”
张瘦丁知道我说的正是孟白和卷发女孩,“我……”她张开嘴,又立刻闭了嘴,拉着自己的裤子边缘扭捏了好久终于再次鼓起勇气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巨响……
磅!
这个声音我在电影院听过——
泰坦尼克号撞上冰山的那一刻。
“张瘦丁小心。”
大浪在爆破音响起的后一瞬间席卷我们而来,海水翻卷过甲板向内室一涌而来直奔我们,我条件反射把张瘦丁护在怀里紧紧抱住,生怕她一不小心会被大浪卷走。
“琴秫小心!”
卡……
卡……
“老爸!”
“叔叔!”
卡……
卡……
一段影像一闪而过,影像当中一个中年人在不知名物体飞速袭向我的那一瞬间把我护在怀里,和我现在的举止一模一样,而在我们身后呼喊着的正是龙忻翰和朱逸泽。
那是……
我死亡之前的某几秒?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卡……
卡……
容不得我细想,巨大的浪潮把我好不容易出来的记忆和我本人直接冲走,在冲击力的强大魄力的压迫之下,我捉着快要飘离的张瘦丁的衣袖渐渐失去了意识。
帕萨——
帕萨——
耳边回响的是海浪的声音,水波推进在沙滩上的旋律使单调的光景之上平添了分冷意。
而我貌似是又再恢复了些许的意志。
我到底在哪里。
“玉弓。”
清澈明朗的声音盖过了海浪,我张开眼的那瞬间看到的是置身于黑暗之中的雪白——许久不见的祭司先森。
我爬起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前方的那双清澈有神的眼眸。
确实是司劳尔。
再三确认之后我深深呼吸了口气,然后环顾四周知晓自己身处的并不是海岸边而是在司劳尔的空间里。这里和上几次来的时候没什么大的变化,依然是漆黑一片,这里唯一的光源就是显形于我面前的司劳尔。
“你去哪里了。”
我说得像是对一个多年没见的朋友一般。但是正常人都知道我和他的会面才那么三两次。
根本就不应该如此熟络。
“你在说什么,我一直与你同在。”
哗啦……哗啦……
明明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听到,但是我偏偏就是听到了海浪声,这滑轨在真实与漆黑的梦境的边缘的唯一存在就是说着‘与我同在’的司劳尔。
不知道怎么的,我有点毛骨悚然了一把。
一直与我同在,我却看不到他,司劳尔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在我的脑海里便脑补出了一堆更衣室的微型摄像头,浴室的微细摄像机之类的画面。
司劳尔……你……
“别想歪了,该给予隐私的时候,我还是好好地消失了的。”
在我还没往那方面再细想的时候明显想歪了的是你吧。
刚想要习惯性地抬手准备我的攻击手段的时候,我眼前蹲坐着的司劳尔的身影像是幻灯即将熄灭般晃动了两下。
我来不及猜测是不是自己出现了提前老年化的之前,司劳尔的身影真的开始摇晃起来。
帕萨帕萨——老旧的黑白电视般晃动着雪花。
“怎么会……”司劳尔看着自己将要消失的手眼神晃悠了一圈,然后眼眸冷情地盯着我:“玉弓,我的精神被分成了两段,再这样下去我和另一个我也会消失,把另一个我带过来吧,这样大家才能得救。”
谁?
另一个我……
莫不成是游O王?
“另一个我……还有我其实一直与你同在……”
眼前唯一的亮光瞬间伴随着这句可有可无的话语燃烧殆尽,可是黑暗并没有持续多久,一阵刺目的亮光又瞬间亮起,我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准备瞬间昏过去的时刻的来临。
其实刚刚我是不是该敲一下他/她/它?以前的老旧电视似乎是可以按这个方法修理好的。
在理智将要消失之前,我还是花费了不少脑浆参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呼呼呼……呼呼呼……”
唔……
谁……
“呼呼呼……呼呼呼……”
昏昏沉沉之际,我耳边不断有一种像是傻笑的声音,夹杂着海浪声听上去像是变态在变态的地方干什么变态的事情一样……啊,太失礼了要不要换一种说法。
就像是想要干什么失礼的事情的人在不符合场景的失礼的地方干什么失礼的事情一样。
这样说会不会好一点点?
“呼呼……呼呼……”
呼吸声似乎是变了一小节,我在事态还能挽救之前立刻挣扎着睁开眼睛。在我模模糊糊的视线之下,倒映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带着圆框眼镜海草头发的……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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